我的名字叫echo。

和我亲近的人却从来不这样叫我。

大傅就骂我崇洋“好好的中国人取什么洋名字。”

这是他的话。

阿光则是忘了我是有名有姓的,总是你你你的鬼叫一通,了不起再加个“喂。”

绿意是高中一淘上来的,沿袭旧日的唤法,全名的第一个字,苏,大苏。

我比她大了九个月又十七天。

吵闹拌嘴是难免的事,友谊的果实,我想,其实是很甜的。

原以为这辈子就和这群宝贝这么混下去谁知道,全然不是这么回事。

太熟的果子会怎么样?我一直不敢想。

该来的,却还是来了。

那是五月,阳光耀眼、令人颓废自卑的黄道大吉日,我们在行天宫。

大傅神色黯然、郁郁寡欢的,不是我一向熟悉的神采飞扬。

我指指栏内,问他是否一起入殿朝拜。

他不答,只是一劲地瞧着我,像是有什么难堪的秘密梗在胸口中,神情明白地摆露出无限的心事,却偏偏什么也不说,相对和我默默无言。

夏天过后,我才知道,那就是所谓的告别式,差劲得连一声"

再见"

也没有。

怎么会这样?我一直找不到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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